網癮患者控訴網癮集中營: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_站長休閑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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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談一個站長的網賺五年之癢
      我現在是一名小站長,一直沒有成功主要是徘徊猶豫網賺和網站之間。在五年前我還是一名菜鳥的時候,我就這樣被網賺的世界所吸引,我自從踏入網賺界的那一刻,我知道我需要什么,但是我的追求一次次的落敗。 曾經跟別人當過注冊手,那時候淘寶的CPA注冊一個8塊

      圖為今年7月15日,山東臨沂,楊永信網癮治療中心。看見筆者拍照,有人走出將大門鎖上。王銀廷 攝

      楊永信作為治療孩子網癮的先進典型,從幾年前開始,就頻頻在當地媒體上亮相。他的這些事跡也給他帶來了眾多榮譽:山東省的第二屆道德模范、首屆山東省未成年人保護杰出公民、感動山東健康衛士、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但從今年4月開始,有媒體對他的“醒腦電擊療法”提出質疑,21世紀經濟報道、三聯生活周刊先后用大篇幅對其進行報道,楊永信在公眾中的“形象”也漸漸有了改變。(上圖說明)

      “南寧小鄧的死亡,在我看來太正常了。在那樣的地方,不出事才怪。我向小鄧致敬,他是為反對這種以非人道方式戒除網癮獻出生命的人。為此不知多少人已經獻出生命了。”近日,廣州的小張致電中國青年報,“控訴”這種網癮魔鬼訓練營的“慘無人道”。

      魔鬼訓練營

      小張今年初中剛畢業,卻已經兩度進入網癮訓練營。“第一次是去年12月24日,是被抓進去的。我開始還不知道,一路上說說笑笑,進去才發現,那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據小張講,他進去第一天就被“關禁閉”,從下午兩點一直站到第二天早上5點,然后到籃球場跑了100圈,做了400個蹲下起立,晚上沒有休息、沒有吃飯,第二天早上直接投入訓練。“為什么不讓睡覺?你問我我怎么知道,就這么個規定。那里不能問的,問就會打你,我進去就被打了一頓。新生一般都是這樣,有很多人第一天就熬不過去。我還好啦,體質比較強,算是捱過了。有些新生受不了,不配合,就會和教官發生沖突,就會挨打。幾個教官一起打,還有讓老生過來打。”

      “那里完全是魔鬼化訓練,你們沒有體驗過不知道。什么勵志教育,靠的就是以暴制暴,講究絕對服從,稍有不從就打。為什么會死人,我進去過就知道,這太正常啦!”

      小張進的第一家訓練營就是小鄧待的廣州起航拯救訓練營。“我在里面待了3個月,根本沒有任何效果。相反,我學了很多壞習慣。我之前是一個‘良民’,不抽煙,不吸毒。但進去后發現那里什么人都有,打架、吸毒、賣K粉的,我進去就染上了江湖浪子的習氣。你看我現在說話的這種口氣,是不是有點像江湖流氓?就是在那里學會的。”

      從起航出來不久,小張又開始上網了,于是又被送到了廣州白云心理醫院網癮治療中心(以下簡稱白云中心)。有過“前科”,小張一進去就“當老大了”,跟教官一起“整”新生。

      在白云中心,小張體驗到了被“電擊”的滋味。“拉到白云精神病醫院,里面全是精神病人,上電擊,綁在一個床上,用6個針頭扎著。電擊真的是很難受很難受,你沒有體驗過想像不出來。又疼痛又麻痹,全身血液里像有蟲子在咬一樣,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種感覺。現在一想到電擊我就會渾身疼,這個傷害我認為是終身性的,沒有辦法彌補。”小張咬牙切齒地說道。

      “為了早一天出去,我們學會了偽裝”

      據小張說,訓練營一天的程序是這樣的:早上6點30分起來,出早操,跑步半小時。

      8點30分早餐,8點30分到9點,“有一個所謂的兩操,每天就是跳那些什么《感恩的心》、《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無聊得很。”

      9點到12點是軍事化訓練,分兩個班,一個是新兵排,一個是老兵排,新兵排站軍姿,進行一些最基本的訓練。老兵排走正步等。中間可能有休息,然后吃午飯,“比喂豬還差”。午飯后要點一次名。

      睡覺到2點30分,又開始軍事訓練,一直到5點。“訓練完了搞體能。所謂的體能訓練,就是圍著操場跑30圈到50圈,甚至100圈。還有,讓你蹲著,一蹲蹲半天,甚至一整天,第二天基本沒辦法再走路。”

      “第一天進去時都要關禁閉,不讓睡覺,有些人就是卡在第一天了。像我這樣經常通宵達旦上網的,體能也比較強,還禁得住。但確實有一些體質比較弱的人,跑不了就拉著讓你跑,再不跑就拿鞭子抽你,真的就當是禽獸,根本不當人看。有一些出來混的,意志力很頑強的,不服管,就要被教官暴打,叫老生過來一群人一起打,我估計小鄧就是這么被打死的。”

      小陳和小張是在訓練營認識的,出來以后成了朋友。小陳告訴記者,他跟小張一樣,對這種訓練營深惡痛絕。

      晚上看電視,就是看《新聞聯播》。有時候,教官也會放一些電影,但小張和小陳都認為很無聊。

      晚上,同學們沒事就在一起聊天,商量怎么偽裝,好早點出去。

      “父母被這些機構洗腦了”

      小張認為,父母是被這些機構忽悠了。“家長們知道這些機構,不外乎兩種方式,一是搜索引擎,一是媒體報道。你知道吧,百度、谷歌里面一打‘網癮’,首頁出來都是各種網癮治療機構,都是競價排名。說白了,誰給的錢多就排在前面。電視上又經常播這些機構的廣告,很多家長就這樣受騙了!你知道嗎,我們在里面聽教官講,起航給了某電視臺80萬元,給他們做的節目。這些都是收的黑心錢呀,受害的是我們!”

      “這些網站的成本不超過50塊錢,我都可以做。那里面的幾個欄目,我現在閉著眼睛都可以說出來,大同小異的,自己標榜都是很權威的,什么國家級、首家網癮治療機構啦,都是騙人的。可家長們偏偏就信,跟他們說不通!”

      小張認為,“那里就是變相監獄,有的還有紅外線報警裝置,或者外面裝了電網,一上去馬上電下來。還有一些一天到晚給你灌藥、做電擊,你們不了解里邊有多么黑暗!”

      “這些根本就沒有什么科學依據,基本上都是胡亂搞。這種理念我也不知道是誰引進的,反正大江南北現在都是這種方式。主要是行為訓練,然后弄幾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做所謂的心理治療,100多個人只有五六個心理醫生,有時候1個月才1次,你說有效果嗎?”

      “我承認,一些機構的最高領導是有一定學術研究的,但他一個人改變不了所有人。他下面的教官,多數是當兵的,就是搞軍事化手段,用暴力。在那里,真的,死了人太正常了!”

      “那里基本上就是為了騙錢,一天到晚忽悠人,忽悠你過來,待1個月。又說你待的時間不夠,然后再進來待3個月,出去以后又上網,然后就說網癮出現反復是很正常的……總之就是把家長的錢騙光了,把我們害慘了。”

      “這種機構首先是不合法的,而且是不人道的,就是讓你快速屈服,讓你在短時間內快速地遠離網絡。可是出來后,面對以前的社會關系,我們還是會上網的。這種簡單粗暴的戒網方式根本就戒不掉。我們男生是打游戲,女生多使用一些社會關系,比如開心網,51.com,QQ等,更難戒,開學后還是會通宵達旦地上網。”

      “我要在網上3年混出個狗樣來!”

      第二次從白云中心出來,小張跟父母的關系完全破裂了。“現在我和父母關系搞得特別僵,他們這樣害得我初三1年沒有上課,來來回回把我送到這種機構去整。我爸現在已經后悔了,寫了血書,說永遠不送我去這種機構了,但我現在還是不信任他。我現在跟他已經沒有關系了,從此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話也不說,我也不要你們一分錢。你說一我說二,我就是不鳥你。”

      記者問,為什么你一定要跟父母對抗?如果你不上網,他們也不會送你去戒網癮啊。“我認為我上網是沒有錯的,我上網是有事業在做的。我小學一年級開始上網,初中開始學習編程,然后開始研究網絡、打游戲,接觸到很多編程語言。網絡真的能改變一個人,我覺得我在網上是有發展的。我認為最好的方式就是把我們這種人發展成一種網創人才。”

      “我就是想給他們指明一條路啊。因為青少年是很迷茫的,天天打游戲,自己也會覺得很迷茫。讓網癮少年變成網創人才,就有自己的路可以走啦。”

      小張說,他現在正在傾心做一個網站。“現在學校老師對我有偏見,家里人也看不起我,但我下決心了,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網絡方面,3年我必須在網上混出個狗樣來!”

      “你要混成什么樣呢?”記者問。

      “至少能混口飯吃吧,一個月一兩萬塊錢,是最基本的吧。”

      “那你怎么賺錢呢?”

      “網絡上賺錢方式有很多啊。你學會編程語言以后,就可以自己開網站,你也可以接很多單子,做搜索引擎等,就會有廣告收入……很多很多。一些打游戲的,將來可以開發一些網絡游戲的互動工具,這些都是可以賺錢的。”

      “你這么早就想著賺錢干嗎呀?中學生的主要任務應該是學習才對。你現在還不到18歲,還不到自食其力的時候啊!”

      “早學點東西難道不好嗎?花3個月把我弄到那里去,搞什么軍事訓練,強制打人,以暴制暴,完全是浪費時間。這3個月我在網上早就變成高手啦!”

      “你覺得你學的文化知識已經夠了嗎?不想考大學,不想完成學業嗎?”

      “在廣東這種地方,只要你能有一技之長就足夠了,不一定非要走讀高中、上大學這條路。”

      “我還是不太能理解為什么非得要輟學,在網絡上才能找到成就感。”

      “可能你們確實很難理解。我第一次從這種機構出來,我就覺得我跟學校已經接不上軌了,文化知識已經落下了,老師和同學都用異樣的眼光來看我,所以我不可能在學校里再待下去了。”

      “可是你基礎知識還沒學好,怎么能學好電腦知識呢?”

      “一些編程語言對數學知識雖然有一定的要求,但不是絕對的。我們這些人的理解力是很強的。”

      “那你為什么這么急迫?高中讀完以后從事你所喜歡的網絡事業也可以啊。”

      “青少年思想就是這樣,對求知的領域有一種探索的欲望,會找到一種成就感。”

      “但你說的這種方式并不是最理想的,難道就讓所有人都輟學去辦網站?”

      “沒辦法,我們這些人就是不被社會主流文化所接納,既是無辜又是無奈的,是時代的犧牲品,沒辦法的。”(本報記者 王俊秀)

      小張母親:為什么我們愛孩子卻遭孩子恨

      跟小張聊完以后,記者提出想跟他的父母聊聊,但小張一直不同意。“我跟他們已經不說話了,要找你自己找吧。”

      后來,在記者的勸說下,小張終于同意將其母親的QQ號告訴記者。于是,當晚中國青年報記者通過QQ聯系到了小張的母親。

      記者:您曾經兩次把孩子送到戒網癮的訓練營,是吧。

      張母:是,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記者:他好像很反感你們把他送到那里,說現在跟你們基本不說話。

      張母:是啊。現在我們也很無奈。

      記者:當初是怎么想到送兒子去這樣的機構的?

      張母:開始是在南方電視臺看到這個消息的,當時他們要招募一個網癮少年進拯救訓練營,是免費的,我們打電話過去,說人已經滿了。然后只好花錢把孩子送去了。

      記者:您在把孩子送去之前了解過這些學校嗎?

      張母:看了南方電視臺的報道,我們就去了解這個學校。前后大概去了3次,他們的心理老師接待的。

      記者:孩子認為你們是上當受騙了,被蒙蔽了,花錢把他送去一個非人的地方,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變本加厲。

      張母:唉!我們也是想為孩子好啊。

      記者:但孩子們反映,剛進去就要關禁閉,稍有不從就打,讓他們的生理和心理都受到很大傷害。這些您兒子跟您說過嗎?

      張母:后來我們做家庭治療的時候,孩子把這個情況跟我說了。心理老師當初給出的解釋是,一些教官難免在教育過程中出現這種情況。可合同寫的是不影響身體,也就是說死不了就行了。這個是我兒子當時的原話。現在我想起來,很后悔。

      記者:按您兒子的說法,這樣的地方完全是以暴制暴,對于戒除網癮沒有任何作用。他在那里不僅沒學好,還學了很多壞毛病,比如打人,說粗話什么的。

      張母:這個怎么說呢,白云可能要比起航好一點。現在我們想起來,可能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也不排除這種現象。

      記者:您兒子說,你們把他送去那樣的地方,他很恨你們。

      張母:唉,我們也是為了孩子著想,我們現在的心情,估計只有送進去孩子的家長才知道。

      記者:您兒子說他爸爸寫過血書,說再也不送他去那種地方了。

      張母:唉,嘴上說不送了,可是有合適的場所我們還是會去看看的。可現在孩子跟我們之間已經完全沒有信任感了,這次放暑假,他爸爸說帶他出去玩兒,他說不去,怕我們把他騙到哪里。

      記者:可能你們幾次送他去,他不敢再信任你們了。

      張母:是啊。第二次送他進去的這兩個月,我們幾次去看他,他對我們都很反感,面也沒見上幾次。后來他把電擊的事跟我說了,我和他爸爸就商量把他接出來,但他后來自己跑了。本來我們是不打算讓他參加這次中考的,想著明年重新來,可他執意要考,說絕對不復讀。我們確實犟不過他,也怕給他留下什么傷害。后來6月初有個英語口語考試,我們打算先請假半天,由兩個教官護著他考完了再送回來。沒想到考完以后,他自己跑了,我們找了半天也沒找著。

      記者:后來他回家了嗎?

      張母:不知道他哪來的錢,后來他買了把刀,在我們家門口守著。我晚上回家的時候,他拿刀指著我,說什么不要說話,然后把我捆了起來。唉!等他爸爸回來的時候,他也用同樣的方法,把他爸爸捆了起來,后來他把我們的手機卡丟了,手機賣了。他問他爸,還送不送?他爸看他當時很激動,就說不送了。他不信,說要他爸寫血書,他爸沒辦法,就寫了。

      記者:家長和孩子怎么變成像敵人一樣了呢?

      張母:我們確實很無奈了。我們跟孩子解釋過,可是他也聽不進,他給我的答復真的挺無奈的:青春期自然現象,過幾年就好了。

      記者:那您今后怎么打算的?

      張母:我們想給他找家高中,讓他讀,這沒問題。可是他好像對學校已經失望了,說要去讀職中,學一門技術。我們想,等他慢慢長大了,成熟了,可能會好起來吧。我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一名《魔獸世界》玩家的話

      王子于

      我是一名《魔獸世界》的資深玩家,滿級的賬號不多,4年只有6個。同時,我又是一名考上碩士研究生的應屆大學畢業生。以學習成績來看,本人不屬于網癮,謝絕“電療”與“跑步”。

      最近關于青少年“網癮”問題已成為了社會的焦點之一,領導講話有之、專家批判有之、家長哭訴也有之,但筆者始終很少看到“網癮少年”自己發言,直到前些天看到《中國青年報》的報道,一名16歲少年死于戒網所,這實在是令我出離憤怒:一群不懂網絡游戲的人在瞎折騰啥?“治網癮”的人知道青少年為什么要玩網絡游戲嗎?

      是因為“自控能力差”、“家庭問題”、“受到暴力、黃色信息的引誘”?作為一名曾經熱衷于《魔獸世界》的過來人,筆者在大學的一段時間內,也是玩游戲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但對于這些解釋,筆者并不認同。我曾經看到有人在網吧內連續“奮戰”一周之久,他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相反其自控力已經強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試想,誰能強迫自己坐在電腦前如此之久?而“家庭問題”的解釋更令筆者哭笑不得,難道幾百萬上網的少年,家庭全都是有問題的?至于“受到不良信息的引誘”,以我所見,網吧里大多以玩網絡游戲者居多,很少見到不良信息的影子。所以我覺得社會上很多解釋都只是看到了表象,忽略了根本。

      那什么是根本?作為一名網游的老玩家,我想說說自身切實的感受。

      早上起來一睜眼,又是一天到來了,怎么安排?根據人類需求金字塔原則,在滿足了基本生存條件之后,青少年需要的是自我的滿足,所以,一天的活動安排就要以性價比最高的滿足活動為主。安排學習?拜托,學了半天沒有一點滿足感,等到考試時照樣是尖子生拿名次,自己做陪襯,我不想安排學習。安排網絡游戲?好主意!自從這幾年有了《魔獸世界》,聊天、電影、音樂等都可以省去了,在《魔獸世界》里能夠獲得極大的滿足感,今天就像昨天一樣玩過去吧。

      于是一天又過去了,一天又扎在了網絡游戲之中。像這樣的情景在我周圍著實常見,甚至我本人也曾是其中的一員,有時我甚至想,假如有一臺電腦的話,我可以和它過一輩子。

      和周圍的人一樣,我們玩網絡游戲的動機很簡單,魔獸比學習更有意思而已。

      于是社會就認為:網絡游戲做得過于吸引人,導致青少年荒廢學業之類云云。

      我曾一度也如此認為,將網游視為“精神鴉片”拒之門外,回歸學習。但是通過復習考研,將學習與網游生活進行對比分析后,我才發現,這個推論錯了。

      我個人感覺,所謂網癮問題,實際上是教育與網絡對青少年的時間和精力的一場爭奪戰,競爭的雙方具有驚人的相似性。沒錯,網絡游戲不僅僅是一款游戲,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它是一款教育系統。

      之所以稱它為教育系統,是因為它和現實中的教育一樣,都是傳授知識,只不過是虛擬世界的“知識”。網絡游戲通過不斷將自身的內容“教”給玩家,同時又引導玩家自覺地去探索游戲世界。舉個簡單的例子,副本、聲望、榮譽、競技場點數、Raid這些魔獸世界的專有名詞,恐怕沒有玩過《魔獸世界》的人一定都看不懂吧,更不用提這些名詞背后的行為及技術了,但是魔獸的玩家卻了如指掌。也許很多人并不清楚,《魔獸世界》僅其主程序的文字量就已突破兩百萬,相當于十余本教科書,而百度上可以搜索到的相關中文信息更是達兩千萬條,更不用提那些浩如煙海的“輔導書”——攻略了。作為一名熟練的玩家,對于游戲知識的閱讀量是多少?也許比大學4年所看的教科書的總和還多,畢竟沒人會一字一句地看教科書。

      社會普遍承認,現實世界遠比網絡世界來得精彩,在現實世界學習遠比在網絡上消磨時間有意義得多。盡管如此,網絡游戲仍然在一定范圍內“擊敗”了競爭對手,制造了“網癮”問題,這其中的奧秘到底是什么?

      我們可以對比一下教育與網絡游戲。

      入門時,網絡游戲通過很簡單的方式讓“學生”掌握基本操作,然后通過升級等手法給予玩家一定的獎勵和滿足,當然,在游戲過程中你會遇到不少挑戰,但至少不會遇到挫折,這就樹立了玩家們克服困難的信心。同時,在游戲初期,級別提升的速度是很快的,隨著玩家不斷想獲取新的滿足,級別提升會變得越來越慢,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但不要緊,嘗到甜頭的玩家已培養起了對虛幻世界的耐心與興趣。一句話,網絡游戲的“教育”標準是一切以培養興趣為目標。

      而現實教育中入門時,信心、耐心、興趣是很難培養出來的。碰到小學的奧數,有幾個學生能樹立信心呢?碰到無盡的作業要求,有幾個學生會培養起耐心呢?碰到以分數定生死的考試制度,有幾個學生會對知識產生興趣呢?還是一句話,應試教育的要求是一切以分數為標準。

      中期,網游玩家已不滿足于單一的升級系統,他們需要探索新的東西,于是乎,不同的虛擬空間,不同的級別系統,等等新鮮事物(可以理解為教育中的科目)的加入,極大地滿足了玩家們探索獵奇的心理。當然,在這段時間內,玩家會遇到不少挫折。不過,前期培養起的信心和興趣,讓挫折變得不是問題。

      而現實教育中,一個班,60人,每次考試只能有前幾名樹立信心,培養起對學習的興趣。同時,從小學開始的種類繁多的課內外科目,早已讓學生失去了主動探索的興趣。

      后期,更困難的挑戰、更漫長的升級,對于玩家來說已不成問題,因為興趣、信心、耐心,皆已具備。

      在現實中,高考已將很大一部分人踢出了學校,剩下的大學生又有多少是真正對所學知識抱有極大興趣的呢?

      看到這里,我們可以發現,網絡游戲的“教育”模式,致力于對“學生”興趣的培養、信心的樹立、耐心的形成,無論是否有教師引導,“學生”始終保持對“知識”的極大興趣。分析到這里,筆者不禁感嘆,這種教育模式不正是無數教育家所期盼的嗎?真是諷刺。

      “網癮”的出現,正是應試教育形式輸給網游“教育”形式的具體表現,但這輸的僅僅是形式。毋庸置疑,現實教育遠比網游的“教育”有意義,現實的知識也比網游的“知識”有營養得多,但教育形式的失敗導致了“網癮”悲劇的出現,我認為這便是網癮產生的根源。

      根源不除,“網癮”不止,關再多的網吧,只要有客源,總會“春風吹又生”。治再多的“網癮少年”,只要有新學生,總會越來越多。教育家意識不到“網癮”的根源,就會有更多的悲劇發生。

      專家激辯:

      網癮到底該誰來治

      本報記者 王俊秀 實習生 張永炳

      網癮到底是不是病?該怎么治?由誰來治?這些問題困惑著不少家長。南寧網癮少年訓練營身亡事件,探求這些問題的答案顯得更加迫切。

      網絡成癮是不是病

      2009年5月14日,我國首個《網絡成癮診斷治療標準》通過了國內眾多精神醫學專家的論證。該標準制定負責人、北京軍區總院網絡成癮治療中心主任陶然強調,網絡成癮就是精神疾病,其主要臨床癥狀是對網絡渴求、戒斷后有強烈反應、非工作原因每天上網超過6小時。

      “一覺醒來,我居然變成精神病了!”有網友在得知“網絡成癮”將被列為精神疾病的時候驚呼道。一時間,質疑聲四起,不少網友岌岌自危。

      “通常一提到精神病,人們大都會想到瘋子。其實精神病的范圍很廣,比如抑郁癥、多動癥、孤獨癥,甚至老年癡呆,人的心理和行為障礙就是精神類疾病的表現,不必談病色變,甚至諱疾忌醫。”陶然說。

      陶然在接受中國青年報記者采訪時說,網癮屬于精神病范疇,這在世界上早有公論。對于目前“網癮是不是病”的爭論,反映了一些非專業人士在精神心理衛生知識方面的科學知識亟待普及。

      中國社科院信息化研究中心秘書長姜奇平認為,將網癮曲解為病,是帶有對互聯網的歧視。“社會上有賭博成癮、吸煙成癮等,但現在人們偏拿網癮大做文章,是因為在潛意識中殘留歧視互聯網的成分。”

      姜奇平認為,網癮是物極必反的結果,是因為青少年需求滿足上“欠債”太多。“只要應試不走極端,網癮的極端現象自然就會消失。許多發達國家不強調應試教育,網癮也少,就是證明。”

      21世紀教育研究院副院長、教育問題研究專家熊丙奇認為,如果把網癮看做心理問題,是可以接受的,但把網癮說成精神病有些過于極端。“現在對很多學生來講,可能就是因為心理方面的原因,比如說孤僻、與人交流過少、存在著交往障礙,而沉迷于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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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童年時代,那時的伙伴較多。如今細細想來,有很多都排行第四、第五,甚至排行到第八,司空見慣了,不以為奇,那時家長也不象現在,大事小事都管,有些家長唯一管的,就是不要到門前小河里玩水。 其實小河準確來說只是一條小溪,蜿蜒在從村中流過,當年的

      來源:Admin5//所屬分類:站長休閑故事/更新時間:2009-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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